棠外有双隐形的翅膀
——记初2010级全体教师北川行 钟映碧 文   时间:2010年9月7日 浏览数: 打印

  灰的天,静的树,匆匆的人流穿梭。

  6月20日上午8:00,棠外初2010级全体教师在年级组长谢尚贵老师、黄学强老师的带领下,整装待发,前往北川,带去棠外一份浓浓的情意:篮球、足球、羽毛球、乒乓球等若干。

  8:30,大巴准时驶出了校门,路经绵阳后,渐渐地出现了起伏的山包,愈前行,山愈高,树愈密。车内开始躁动起来。

  “这山好奇特呀!”

  “这山好险呀!”

  “山上的植被好好呀!”

  “路也险。”

  “快看,那是不是羌寨?”

  “怎么每座房子都有像羊角的图案呢?”

  “是不是图腾?”

  “应该是羌族的标志吧?”

  “哟,擂鼓镇,是要设擂台吗?”

  原来我们已经到了北川的擂鼓镇,车继续开到了北川中学的废墟地,才知道不能擅自驶入。这里已得到了温家宝总理的批准,,要建成北川纪念馆,缅怀逝去的同胞,纪念灾情严重的北川,还原一片乡土。选址在北川县曲山镇任家坪,毗邻北川中学遗址,建筑面积约15000平方米。已在前几日适度开放,只能从擂鼓镇接待中心进入。年级组长谢尚贵老师、黄学强老师马上决定一同前去北川纪念馆。大家在擂鼓镇接待中心吃了一顿便饭,便坐纪念大巴进入了纪念馆遗址。

  从擂鼓镇接待中心开车15分钟(车上观看纪录片)后,纪念大巴在三道拐鸟瞰平台停了下来。在这里,可以看到整个北川古县城,放眼望去,一片废墟,满目疮痍,只留下斑驳的痕迹:四面坍塌的山体,明显有推移和揉挤的痕迹,山边隐约露出一点楼层的小窗洞,还能感到那里曾经是生的热闹和繁华。护城河河面狭窄,被乱石缀满,河边的树木,被挤得零乱不堪,肮脏却仍冒出蓬勃的新绿。剩下的是坍圮的房屋,有的只剩下二、三层在天地间呼吸。

  导演的解说已使我们沉重而肃穆,大家摒住呼吸,不敢大声说话,用眼神和轻声细语传达着、交流着。

  真正触目惊心的还在于,我们要沿着新开辟的小水泥路步行直插进北川遗址中心。一路所见是无数个家叠在一起的厚厚的瓦砾堆,一条条道路被拧成了麻花,裂口深得能埋下任何一个轮胎,到处有被压碎的车辆遗骸......

  解说员动情地讲述,就像一切发生在昨天,每一处都有故事,每一处都有眼泪。

  “一位父亲站在废墟上,不分昼夜地守护着,徒劳地呼喊着孩子的名字。”

  “在县城小河边的石块下,男子的身体呈弓形死死地罩着底下的女子,女子紧紧抱着男子,两具遗体无法拆散,只好一体下葬。”

  团队中有人在小声地啜泣。

  “北川中学张家春老师,双臂撑开护在课桌上,这个动作让四名学生活了下来。”

  “一处坍塌的民宅,救援人员奋力挖掘,猛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,一个年轻的妈妈怀抱婴儿蜷缩在下面,她低着头停止了呼吸,而怀里的女婴依然含乳沉睡。”

  气氛凝重,一切都那么清晰又那么遥远,空气中只有解说员的声音、轻轻的脚步声、氤氲着的温暖的灵魂。

  “在废墟中度过了104个小时的北川县农业发展银行出纳员贺晨曦成功获救,她出来了,对着不离不弃一直对着废墟呼喊自己的男友,说出了一句话:‘今晚的月亮好圆。’生命的朗月蔑视死亡的阴影,见证了坚韧,见证了绝不向困难地头的精神力量。”

  “北川中学一千三百多名学生被废墟深埋,其中高一九班只有一名男生生还,在新城区翻滚而下的巨石将北川中学新校区完全掩埋,只剩下一面红旗孤独地耸立在废墟之上,三百多学生被埋,只有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的三十多名学生幸免于难。曲山小学西校区几乎所有的学生被掩埋。”在这里有一个万人坑,无数遇难的遗体被埋在了下面,现在已是路草茵茵。所有的人在这里为遇难者默哀,唏嘘的抽泣声让天地为之动容。

  沿路返回,张翠英老师说:“太惨了。我的心里太难受了。”蒋成波老师说:“好可怜哦。心情太沉重了。”代倩老师眼睛红红地说:“现在才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,是应该珍惜。”......

  默默地走在满目疮痍的街道,脑子里嗡嗡地。一只小黄猫,不知何时跟在了杨力的身后,一双放大瞳孔的眼睛盯着我们,后又直望着杨力手中的摄像机,杨力发现小黄猫后,举起摄像头,对准小黄猫拍摄,小黄猫竟然亲热的加快脚步走近了镜头。一会儿又依偎在杨力的脚边,不愿离开,难道小黄猫也通了灵性,知道这是爱的使者吗?

  我们集体摄影时,那只小黄猫居然也进到队伍中不离开。我们没有和小黄猫合影,我们只能带走自己的记忆,小黄猫的魂应该在北川。

  漫长如一个世纪的一个小时后,我们沉重离开。车子一路奔到了北川中学新校区,新校区相当漂亮,已快竣工,还未投入使用,北川中学的学生现在在绵阳长虹集团上课,我们赶到那里进行了爱心捐赠。

  我们看到了孩子们的板房教室,还有他们幸福的生活状态,以及他们坚强的身影。我们的到来是对这种生活的见证。北川的孩子们已经有了一双隐形的翅膀,正努力飞过绝望。

  棠外有了一双隐形的翅膀,带着爱让所有的梦想都开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