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/作/断/想
杨国平  时间:2001年5月30日 浏览数: 打印

  创作是生活在记忆中的一种沉淀,一种唤起,是记忆对生活的一种回归。——正因为此,创作才应该是生活的,是集中后的生活。

  创作是一种冲动,是一种积淀后的生活冲动,这种冲动可以是激情的凝聚,也可以是一种偏见。

  创作不该仅仅是对美的呼唤,更应该是对丑的正视。罗丹说:“在生活中越是丑的,在艺术中就越美!”丑,或许是一种性格或情致的偏激显现。善于显现美的人同样该具有对丑的辨证力、显示力。丑是对美的反应,它们互为促动。而创作中对美与丑的正视应该是哲学化的,只有哲学式的思辨才能导致对艺术深层次的把握。

  诗是创作者对生活的哲学把握,然后再用语言把这种把握还给生活。在诗中,小草、山脉,抒情主人公不该是生活中的“这一个”,而是生活中“这一类”的概括显现。

  《离骚》丰富的想象是以现实苦涩的贫乏为对应的,理想的超然与现实的贫乏,显示出屈原对楚国衰微的无力回避。我们现行的创作应该是屈原的反向。民族的自强以人格自立为基准,寄希望于造物主,不如把希望交给人自身。

  正视苦难该是思想者的风范。伟大的诗源于苦难在作者心中的强烈阵痛。回避苦难,以美丽的幻觉治愈创痛是我们民族的悲剧,也是我们艺术的致命伤。——中国该有真正的、能洗涤我们灵魂、唤起同情和明悟的良知的悲剧了。能历经苦难并战胜苦难的灵魂注定高尚。人格的刚强,才是我们讴歌的典范。